尽管疫苗对于维持全球健康绝对至关重要,但疫苗的研发和生产仍具有挑战性。企业如何在对发展中国家保持低廉价格的同时确保盈利能力?

作者:Günter Jagschies 和 Mats Lundgren

上个世纪以来,疫苗的日益普及改变了人类的健康状况。没有这些疫苗,我们将几乎将回到中世纪的健康状况,所有人均将遭受可预防疾病的摧残。但我们不应固步自封;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对旧生产方法和技术的依赖、新出现的致病株以及疫苗在发展中国家的短缺都继续威胁着全球健康。生物制药在推动这一领域的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人们广泛认同疫苗接种是预防疾病的一种经济有效的方法,疫苗的出现还帮助消除了多种疾病(例如天花)。据估计,花在疫苗上的一美元相当于没有疫苗时花在疾病治疗上的 10–20 美元。但实际上,疫苗制造商所面对的挑战之一正是这种低成本。由于与其他生物药剂相比,疫苗相对便宜(在某些情况下每剂低于一美元),生产成本占总成本的很大一部分,因此给制造商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实际上,疫苗的商业化正变得越来越困难。

 

尽管如此,大型疫苗生产商,例如 Merck Sharp & Dohme、GlaxoSmithKline、Sanofi 和 Pfizer 仍致力于保持低价格,尤其是在无力支付西方价格的发展中国家。但必须取得平衡。–如果一家营利性企业无法盈利,那么就无法在未来更长的时间内继续生产疫苗。通常来说,需要达到很高的量才能获得利润 – 想一想 Merck Sharp & Dohme 的 HPV Gardasil 疫苗。该疫苗已成为许多西方国家标准疫苗接种计划的一部分;因为销售的剂量这么多,公司才获得的利润。但并非所有疫苗都适合大批量生产,并且许多公司已经彻底离开了疫苗领域。

疫苗历史的时间线、里程碑。

图 1. 疫苗历史中的里程碑。

即使已投资了疫苗开发,也需要持续投资才能确保疫苗在病原体菌株发生变异时等情况下保持有效。由于没有升级的商业理由因而只能依赖旧工艺,这可能会导致供应短缺,进而威胁疫苗接种率和群体免疫效应,并可能产生巨大的后果。

由于疫苗会与其他疗法竞争研发预算,这些疗法可能会更有利可图,并且需要的临床试验也不那么复杂,因此从商业角度来看,公司如何在制造廉价疫苗的同时盈利并没有简单的答案。幸运的是,许多新兴市场的本地制造商正在加紧生产更廉价的疫苗,尤其是儿童疫苗。例如,大型生产商印度血清研究所,按生产的剂量算,是名副其实的全球最大疫苗生产商,中国的国药中生集团也属于这一类。这些组织和其他类似组织正在涌入一个西方公司可能偶尔忽视商机的利基市场。显然,这些组织使用的是不同的业务模式,并且对收入和利润具有不同的预期。它们对全球健康的影响不仅令人钦佩,称其对全球健康至关重要更为贴切。

慈善组织的支持目前对于疫苗研发至关重要,而且这种支持很可能会继续发挥重要作用。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可能需要在政治层面说服某些国家/地区将疫苗研发提升为重要事项并进行投资。开发疫苗的企业必须与需要疫苗的国家/地区之间达成共同协议,以确保疫苗价格可承受,疫苗供应可持续 –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借鉴经验,超越自我

显然,抗体不仅在应对多种不同疾病方面具有通用性,而且从“设计”的角度来看也具有通用性,这意味着我们可以产生比抗体本身更先进的疗法。

推向市场

开发疫苗也不容易。疫苗不能有危险的副作用(接种者是不愿承担严重风险的健康人群),并且您需要进行大量临床试验。要证明疫苗能够预防某种病毒,就需要将疫苗提供给接触病毒的人,并且该病毒在自然人群的感染率要超过一定比例,才能证明疫苗是有效的。例如,在研发新的轮状病毒疫苗时,对 50,000 名儿童进行了测试以证明功效。

疫苗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治疗剂,因为它必须在不产生病原体的负面影响的情况下诱发免疫反应。疫苗种类繁多,有病毒、细菌、多糖和蛋白,其缺点是:没有标准的生产平台工艺。每种疫苗都有独特的生产工艺 – 新工艺基本上需要从头开始开发。与单克隆抗体相比,产率也可能很低,甚至非常低,–相较于疫苗目前可以达到的产率,可以相对容易地在细胞系中产生相当高浓度的单克隆抗体。

疫苗生产的另一个有效策略是将开发与治疗领域的现状联系起来。我们还看到更多技术正在渗透到疫苗领域。例如,基本上可以接触免疫系统抑制作用的检查点抑制剂可以与疫苗结合使用,以实现更高的功效。

信息图,疫苗市场失败的后果。

图 2. 疫苗市场失败的后果

成功秘诀

目前在疫苗领域取得成功的制药公司往往规模很大,拥有规模化产品的所有优势、研发成本相对较低,而且能够自费抵销需要疫苗的国家/地区的低价格。

但您也可以通过使用创意来取胜。当前市场上的许多疫苗都是很久以前使用旧技术开发的,老牌制造商通常不希望改变他们的生产技术。进入这个领域的新公司有机会开发更经济高效或提供高疫苗产率的创新工艺。各个公司现在正在寻找更先进的开发和制造方法,例如使用类病毒颗粒、信使 RNA 和病毒载体。其中的一些疫苗更易于表征,因此更容易生产和纯化。与年代久远的传统疫苗相比,它们还可以使制造商生产出更多同质产品。Pfizer 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 得益于先进的结合疫苗平台,该公司的肺炎球菌疫苗 Prevnar 取得了巨大成功。要参与竞争并获利,如果没有高价值的创新药物或新的生产技术或工艺,那么就不得不侧重于规模和产量。

尽管存在挑战,但参与疫苗开发和生产仍是激动人心的事情。随着我们对免疫系统的理解不断加深,我们的技术也将不断提高。疫苗有望不仅用于预防疾病,还用于治疗疾病。目前有许多临床试验正在进行,希望使用新技术杀死癌细胞,治疗已发作的疾病。我们正在进入一个新时代,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奇思妙想、真正的创新和崭新的视角。

 

Günter Jagschies 是 Cytiva 在德国弗莱堡分公司的战略客户关系高级总监。

Mats Lundgren,Cytiva 瑞典乌普萨拉分公司客户应用总监。